一個人沒有受過正規(guī)、嚴格的學術(shù)訓(xùn)練,有不幸運,也有幸運。說不幸運,是因為他的思想方法及視野的形成與擴大有局限;說幸運,是因為他可以用喜歡的形式真誠地寫出自己的所得所見。
2003年,我在《新華日報》上讀到厲以寧先生以10多個故事談經(jīng)濟學理論的文章,深入淺出。于是,我開始把其中一些經(jīng)濟學理論移植到班級管理中,并寫了一篇短文《班級管理中的經(jīng)濟學》。文章很快得以發(fā)表,雖然其中的形式和思想方法都借鑒了厲以寧先生,但是經(jīng)驗和感受是自己的。
同年秋我?guī)Ц咭唬_始新一輪的教學循環(huán)。在教小說單元《祝福》《邊城》《裝在套子里的人》時,我偶爾讀到朱光潛先生《談讀詩和趣味的培養(yǎng)》一文,文中認為要培養(yǎng)純正的文學趣味,最好從讀詩入手。朱光潛先生的這篇文章,成為我的兩篇文章《為詩,尋一方天空》《讀出小說中的詩來》的引子。這兩篇文章都發(fā)表在《連云港教育》上,可以算是我語文教育教學論文寫作的開端。很慶幸,我恰好教學那些內(nèi)容,恰巧投給那份雜志,恰恰遇上那位編輯——王恒儉先生。
后來,我陸續(xù)發(fā)表了20余篇隨筆、雜論。有些文章又走進了《語文教學之友》《江蘇教育》《高中語文教與學》等刊物。如今翻看這20余篇文章有點惶恐,它們簡單、膚淺,很少有學術(shù)的成分;又有些高興,它們從自己的實踐中來、讀書中來、思考中來,是真實的感受,多少有一點自己的想法。而且,它們與我一直奉為圭臬的對聯(lián)極其一致:做事誠平恒,行文簡淺顯。
翻檢這20余本雜志的時候,我的腦海里會閃過一些細節(jié)。2008年暑假時,接到王恒儉先生的電話,他問了我所投稿件的一些情況,特別提到一處文句的錯誤。
2010年冬天一個周末,我在書店再次接到王恒儉先生的電話,問我最近讀什么書,推薦說可以讀一讀止庵先生。恰巧書店有,就買下來,連續(xù)幾天細細讀過,寫成約4000字的讀書筆記《陽光正好讀遠書》。由此開始讀周作人、魯迅、錢理群、王富仁,都因為王恒儉先生的推薦。
2013年12月,我參加一個會議又遇到王恒儉先生,他經(jīng)過我面前忽然俯下身子問我最近讀些什么書,我便簡述了一下自己讀書的情況。后來,王恒儉先生又約我去教科所詳談,再后來就有了那篇《關(guān)于讀書的散漫對話》的訪談。正如文中所寫,我感謝王恒儉先生給我這個梳理讀書生活、清點讀書喜悅的機會,更感謝他10多年來對我讀書、教書的指引。
回望12年教書生涯,我又看到了自己一路走來的身影,從滿懷激情挺直腰桿教語文到注重學生思維品質(zhì)培養(yǎng)清清楚楚教語文,我一直在路上。
(作者單位系江蘇省板浦高級中學)
《中國教師報》2019年05月22日第9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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