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理有光,是它給人們帶來希望和溫暖;管理有影,是難以駕馭的窘境、失之偏頗的痛苦。
走向管理,曾是我仰望且避之不及的。
師范畢業(yè)后,十八九歲的我,剛參加教學工作就被安排做班主任。我渴望成為一個好的管理者,但是明顯能力不足。準確地說,我不善于管理別人,同時不善于管理自己。雖然自己性格隨和與一般人無二,實際上骨子里卻輕易聽不進別人的建議和意見。第一年的班主任工作,不到一年我就不得不當了“逃兵”,成為一生留在心底的“痛”!
然而即使不做班主任,作為一名科任教師,組織教學、管理學生,也需要有管理技能和藝術。我靠“拾人牙慧”勉強度日,這個時候我對管理是有偏見的,直到?jīng)]有管理能力的我將自己的生活、工作、學習弄得一團糟。對子女的教育,與親朋好友、同事、同學的交流,讓我感到處處捉襟見肘。我開始從古今中外的優(yōu)秀書籍中尋找對癥良方。
從典籍中,我尋找到一些心靈自我安慰調節(jié)的良方,特別是《左傳》《道德經(jīng)》《論語》等,都給我很好的觸動和啟示。2007年,聽了陶繼新老師的報告《如何做一名幸福教育者》,陶繼新用自身經(jīng)歷和采訪的大量實例,講述了經(jīng)典文化對提升自身修養(yǎng)的作用,傳播了經(jīng)典文化在現(xiàn)代教育教學管理中的意義。我從陶繼新的報告中,看到了一縷曙光。
之后堅持了13年的經(jīng)典誦讀,讓我改變了內(nèi)心。但對工作學習和生活的改善并不大,感覺“知”與“行”是“兩張皮”。2016年參加敘事者團隊,學著撰寫敘事教育文章,水平有限的我,相信勤能補拙,堅持“每日一文”。這個過程中,我關注并思考分析與學生交流互動中的得失,讓教育教學走上了良性循環(huán)軌道。這時,我突然對“管理”產(chǎn)生了興趣。那一年,我正好50周歲。
50歲之前的一段時間,我對教學工作產(chǎn)生了抵觸心理,對學校其他事務性管理工作也不感興趣,我知道這是無能者的一種避之唯恐不及。堅持敘事教育寫作幾個月后,我開始改變對管理的看法,并漸漸懂得:管理技能藝術,用好了對管理者和被管理者都是有益的。我對教學實踐管理有了一種期待——希望借助教學管理這個平臺,積累更多教育和管理方面的經(jīng)驗。
如今我擔任兩個班的地理教學,兼任學校圖書借閱管理、教材作業(yè)本發(fā)放等工作。這些登不了大雅之堂的小事細節(jié)之管理,雖沒有一定之規(guī),但我都堅持不違背教育原則和學校管理制度這個根本。對一個細節(jié)和一件小事管理的完善提升,讓我收獲了作為一名管理者和教育工作者的快樂。我不再桎梏于對管理者的仰望和避之不及,開始以平和的心態(tài)面對管理者,學做一個優(yōu)秀的管理者和被管理者。其實,一個優(yōu)秀的管理者像極了自己心中那個優(yōu)秀的自己,被管理者像極了自己心中那個需要完善提升的自己。不管是管理者還是被管理者,學會善待對方,幫助對方發(fā)現(xiàn)自身潛能,不斷揚長避短,不就是提升自身生命價值嗎?
(作者單位系山東省淄博市淄川區(qū)昆侖中學)
《中國教師報》2019年05月15日第9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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